胡小元笔走方寸地剧作绿杨情扬州文化名

人物名片

胡小元,年出生于扬州,国家一级编剧,原扬州市戏剧家协会主席。创作剧本数十部,《台下包公》获黑龙江年度优秀剧本奖,《琼花仙子》年获文化部文华新剧目奖、文化部六艺节优秀剧目奖,《贡茶奇案》年获江苏省第三届扬剧节优秀剧目奖。

前不久,扬州市木偶研究所召开研讨会,就新版多媒体木偶剧《嫦娥奔月》的创优送审,听取各方面专家的意见,有一个人不能不请,他就是胡小元。曾担任过扬州市戏剧家协会主席的胡小元,对木偶剧《嫦娥奔月》以及扬州木偶剧团的前世今生都有相当的了解。

胡小元说,他的创作生涯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年到年,闯关东的经历为他完成了生活的积累,也促成了能力的提升;年至今,在扬州工作,是他创作的黄金期。

由胡小元主创的木偶剧《琼花仙子》曾获全国大奖,至今上演近场,创造当代木偶艺术奇迹。他创作的扬剧《贡茶奇案》还救活了一个剧团。退休多年的他,笔耕不辍,一直活跃在创作的舞台上。

胡小元参与创作的木偶戏《小小猪八戒》

幼年经历唤醒文艺才能创作独幕小歌剧“一夜成名”

年出生的胡小元,是地地道道的扬州人,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60多年岁月,有近20年的时间是在外地漂泊的。

年,胡小元考入扬州中学,刚刚上了一年初中,“文革”就开始了。胡小元的父亲曾经是国民党的一名中校教官,因为这样的家庭背景,初中毕业那年,胡小元就萌生了闯关东的念头。许多年过去了,胡小元还清楚地记得,在当时有一部非常有影响的小说《雁飞塞北》,表现的是上世纪50年代末期,十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的宏伟蓝图,反映了他们战天斗地的英雄气概,有许多青年就是看了这部长篇小说后,要求到北大荒参加开发建设的,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年,刚满16岁的胡小元孤身一人跑到黑龙江,他听说要是进入生产建设兵团,一个月能领32块钱工资,半军事化管理,这对小小年纪的胡小元来说诱惑十足,在他看来“不仅解决了温饱,连生老病死都有人管了,要比当个农民挣工分强吧”。

没过多久,赶上煤矿招工,胡小元又到煤矿当了工人。当时煤矿的开采条件非常简陋,安全措施也难以执行到位,与胡小元睡在同一个铺上的一个同事,就因为安全事故而丧生。强烈的生存欲望,激发了胡小元身上文艺细胞的苏醒,在煤矿开办的黑板报上,他开始显露了他身上的文学才华。从业余宣传队到广播站,他组织的一些宣传文化活动号召力极大,于是就被抽调到井上来。

年,七台河煤矿正式成立文工团,胡小元被调到文工团做专职的编剧,开始了一生的创作之路。因为热爱,所以喜欢,很快胡小元就交出了一份让人满意的成绩。由他创作的独幕小歌剧《翠林警钟》在地区农业学大寨汇演当中获得一等奖,也让胡小元在黑龙江“一夜成名”。

准确把握时代脉搏激发创作潜能多部作品搬上舞台引起轰动

年,传统老戏开始复苏,十多年没有看过传统剧的老百姓欢欣鼓舞,翘首以待,当地众多剧团也纷纷改弦更张,转变方向,恢复平剧,很快传统剧便迅速占领了戏剧市场。这让擅长歌舞、话剧创作的胡小元一下子变得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剧场拉大幕。

还没有从获奖的喜悦中走出来,一下就变成了打杂拉大幕的,这样巨大的角色反差,让胡小元一时之间真难以适应;但不服输的性格,促使他寻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胡小元参与创作的木偶戏《滥竽充数》

“既然吃了这碗饭,就要钻进去。”胡小元每次拉大幕的时候,不忘注意演员一举一动,一招一式。16岁便开始闯关东的他,性格当中也有豪爽的一面。每每演出结束后,胡小元会带着酒菜走进后台找机会与老艺人闲聊,一来二去就熟络了起来,大家的话匣子便打开了。老艺人会把身上的技艺、演过的戏份毫无保留地告诉胡小元,他认真记下来,回到家全部整理成文字,然后改编成剧本。

“我脑子里的戏剧知识,不是书本上学到的,而是通过天天拉大幕、跟老演员喝酒学来的。”这样的状态,胡小元坚持了一年多,这期间,他对一台传统老戏《颠倒鸳鸯》进行重新改编。

年,胡小元尝试创作了一部现代戏《台下包公》,写的是一位检察长为民请命、平反冤案的故事。剧本完成后,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胡小元向黑龙江戏剧杂志投稿,很快就被刊发,当年还被黑龙江省文化厅评为优秀剧本奖。在现代剧《台下包公》中,胡小元把传统古装剧与现代剧相结合,而且紧扣当时的时代热点,剧本发表之后,很快被齐齐哈尔市平剧搬上了舞台,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果。后来,上海青年话剧团又把《台下包公》改编成话剧演出。

《台下包公》的成功,对胡小元的剧本创作是一种巨大的鼓舞,他很快又将短篇小说《杜鹃啼归》改编成歌剧,并再次引起黑龙江文化厅的重视。黑龙江省文化厅将这部歌剧推荐给了当时在北京召开的全国歌剧剧本讨论会,引起了总政歌剧团两位老编剧老领导的重视。不久,总政歌剧团借调胡小元到北京从事军事题材的剧本创作。没有军旅生涯的体验的他,另辟蹊径进行军事小说的改编。

胡小元参与创作的木偶戏《胡桃夹子》

胡小元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当时刘亚洲刚出版的一本小说《两代风流》改编成歌剧,并在剧本中运用了古希腊歌对、无场次切换等手法,得到了总政文化部部长的欣赏。年8月1日建军节正式公演,在北京引起轰动。

受邀回扬,继续潜心创作创作木偶剧《琼花仙子》成经典

当时的总政歌剧团处于编剧人才青黄不接的时期,有意调动胡小元过来担任编剧,并解决他的军籍、户口等方面的待遇。歌剧《两代风流》公演的成功,为调动创造了很好的契机。年部队大裁军,胡小元的档案在总政干部部压了两年没有任何回音,眼看着自己的小孩马上要上小学了,是继续留在黑龙江还是回扬州老家,让胡小元犯了难。

正当胡小元漂在北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时候,巧遇了扬州的老同学,家乡扬州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当时,扬州市文化局的两位领导带领曲艺团到北京大会堂和中南海演出,巧的是,这两位领导都是胡小元在扬州中学的同学,他们听说胡小元正在北京,就邀请他来看家乡的曲艺表演。后来了解到胡小元的现状后,两位局长诚挚邀请他回扬州,就这样,年底胡小元回到了扬州,被安排到文化局的剧目工作室工作,这一干就是后半辈子。

年离开扬州闯关东,到年重新回到扬州工作,胡小元在外地闯荡了将近20年,这20年的闯荡,完成了生活的积累,也促成了能力的提升。扬州木偶剧团获奖剧目《琼花仙子》的创作,胡小元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中完成的。

胡小元参与创作的木偶戏《琼花仙子》

《琼花仙子》剧本的主创人员,一开始不是胡小元,他是后来接手的。原版的《琼花仙子》是一个戏曲风格的悲剧木偶戏,胡小元觉得将挖运河和看琼花的桥段放在一起很别扭,其次内容和形式都过于成人化。在他看来,木偶戏要儿童化,用儿童歌舞的形式更贴切小朋友。接手《琼花仙子》剧本的重新创作,胡小元在剧本中以儿童的视角,对故事情节、人物设计都进行了脱胎换骨的重新塑造。着眼于儿童看的木偶剧,胡小元在人物的定位上,也力求简洁明了,无论是纯真善良的琼花仙子,还是勇敢鲁莽的五泉(小龙神),一个个鲜活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

有了一个好的剧本,加上扬州杖头木偶各种特技的充分运用,《琼花仙子》一经推出,20多年来一直热度不衰,成为木偶剧当中的一个经典节目。

自年公演直到年,演出近场,先后荣获“文化部第八届文华新剧目奖”“第六属中国艺术节优秀剧目奖”及“成都国际木偶艺术节最佳剧目奖”等大奖。胡小元说,当年文华奖的评委们专门开了一个座谈会,大家一致给了《琼花仙子》八个字的评价:民族瑰宝,赏心悦目。

《琼花仙子》的成功也标志着扬州木偶艺术完成了两方面的巨大转变——从样式戏曲化向歌舞化的跨越,以及风格从成人化向儿童化的转变。在扬州木偶的发展史上,《琼花仙子》也是一部里程碑式的木偶剧。

临危不惧迎难而上创作一部剧本救活一个剧团

年11月28日,仪征市扬剧团的新编古装传奇剧《贡茶奇案》在仪征人民影剧院首演,座无虚席,好评不断。让停演整整10年的仪征市扬剧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再次焕发出新的生机。这部《贡茶奇案》的编剧正是胡小元。

一天,当时身为扬州剧目工作室主任的胡小元接待了一群扬剧老艺人,他们均来自仪征市扬剧团,由于剧团已经关门很多年,在舞台上唱了一辈子的他们不甘心就这么退出舞台,希望胡小元能够为他们创作一台戏,继续在舞台上发光发亮。

胡小元参与创作的木偶戏《女娲补天》

“一个剧团生旦净丑这些行当都不全,从外面借人也不可行,难度非常大。”胡小元咬咬牙接过了这样一个创作任务,他结合仪征出茶叶的地方特色,虚构了一个茶商向皇帝贡茶过程中遭遇冤案,在小人物帮助下得以昭雪的故事,这就是《贡茶奇案》。

《贡茶奇案》显示了胡小元扎实的舞台人物调度的功底,其中一段县官拉匾的唱段,他就是根据演员基本功量身定制的。首演当天,前来观摩的扬剧艺术家汪琴一语中的:“这出戏让扬剧找到了感觉,就扬剧的艺术风格而言,演帝王将相不如京剧,演才子佳人不如越剧;但表演市井风情,演绎小人物的故事,倾吐小人物的心声,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贡茶奇案》演的是仪征的事,唱的是家乡的味,说的是百姓的话,吐的是家乡的情,比如,更夫乔三五与禁婆蔡七姑在女牢里会餐时,你唱一段:“十二圩的茶干喷喷香,大仪的牛肉老卤子汤”,她唱一段:“新城的猪头煨得烂,陈集的大麦烧子旯旮里藏……”全说的仪征传统风味,再加上秧歌化的舞蹈,一下子与观众拉近了距离。扑朔迷离的剧情也让观众欲罢不能,可以说,直到舞台最后落下帷幕,观众才像阅读侦探小说看完最后一页那样,获得了洞悉全案的心理满足。

《贡茶奇案》年获江苏省第三届扬剧节优秀剧目奖,也让濒临倒闭的仪征扬剧团起死回生。胡小元说,该剧的成功,得到各级领导的高度关怀和重视,正好借着国家对于非遗项目的扶持,仪征扬剧团不仅参与到市扬剧团学习,还恢复招生,招入的30个扬剧小演员如今已经完全走上了舞台,撑起了仪征扬剧团的一片天。

退休后笔耕不辍发挥余热扬剧版《杜十娘》写出新意

年,胡小元从剧目创作室退休,但始终还在创作的舞台上行走着。年年初,由胡小元创作的扬剧版《杜十娘》问世,并于当年的5月份在友好会馆首演。跌宕起伏的剧情,精彩不断的唱腔,让座无虚席的场馆内,不时爆发出掌声、喝彩声。扬剧《杜十娘》的首次亮相,给观众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杜十娘》的故事,家喻户晓。但是在扬剧版本中,经过胡小元的精心打磨,一个全新的杜十娘出现在观众眼前。“在很多传统的本子中,有两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那就是杜十娘为何落入风尘?她和李甲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不解决好这两个问题,就很难有所新意。”胡小元表示,“在扬剧版《杜十娘》中,我就力求化解这两个难题。”

在整场戏的开头,胡小元就做了一个一分半钟的序幕,交代了杜十娘的父亲因为屡考不中投水自尽,为了葬父,年幼的杜十娘不得不卖身风尘,逐渐成为丽春院的花魁。8年之后,恰逢状元及第,骑马游街,杜十娘和姐妹们也上街看热闹。恰好李甲和这位状元是同窗好友,看到好友中状元,自己却名落孙山,不由心生惭愧,竟想投湖一死了之。杜十娘看到后,以头上金钗为赏,周围群众救其出水。杜十娘就训斥他,所谓功名利禄,皆是身外之物,唯有亲情,才让人心中最是挂念。这番话,皆是幼年丧父的杜十娘的肺腑之言,对李甲来说,也是醍醐灌顶。后来,状元郎带着李甲来到丽春院,李甲身无财物,就拿出赶考途中收集的一些民间小调赠予杜十娘。杜十娘一看,竟是《风花雪月》这些扬州小调,让她大为感怀,轻轻吟唱,李甲弹筝伴奏,如此来往,两人就心生了情愫。

胡小元参与编剧的扬剧版《杜十娘》演出照

“在我看来,杜十娘和李甲之间,确实是有爱情存在的。只有这样,接下去的剧情才更为合理。”胡小元说。

如今的文艺创作,“不缺好演员,就缺好本子”,一个优秀的剧本,能够提供给演员更为广阔的表演空间。近日,扬州市文广新局面向社会征集好剧本,在这些征集的剧本中,胡小元的作品《邵伯祠堂》让人眼前一亮,讲述的是发生在邵伯的故事,也紧扣当下的“家风”主旋律,无论是作品立意,还是台词艺术,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准。这部戏也被定为扬剧研究所青年演员在中国戏曲学院进修的毕业大戏。

最近,他还在忙着文化部国家文化记忆工程非遗专题片的创作。毕竟过了退休年龄,创作一生的他,对扬州的后继人才有着深深担忧和殷殷期盼。

访谈

面对“编剧荒”“剧本荒”,胡小元认为——

要着眼基层发现培养剧作家

记者:您退休之后,依然笔耕不辍,是什么原因让您能一直保持创作激情?

胡小元:首先,是一种责任,有些单位或政府部门信任我的能力找到我,我一定义不容辞地去做;第二方面是感情,毕竟在文化系统工作了几十年,结交了很多朋友,只要他们需要我的帮忙,我也非常乐意去做;第三就是个人需要,从事创作一辈子,对文字已经有了依赖,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有时会衰退,经常动动脑子,练练手笔,可以预防脑力的衰退。

记者:您觉得成为一个优秀的地方戏曲编剧需要具备哪些条件?现在从事地方戏曲编剧的人为何越来越少?

胡小元:专业的戏曲编剧需要长期专业学习,但可惜的是目前从全国来看,培养戏曲编剧的专业院校只有中国戏曲学院一家有一个戏曲文学系,一年也就招十几个学生,全国这么大,能够输送到扬州来的几率相当相当小。再者说,现在的年轻人到了“北上广”之后,也不太愿意回到老家。

近年来,许多优秀的老编剧业已退休,而年轻的优秀编剧却为数不多,后继无人是当下扬州乃至全国戏曲编剧人才面临的一个不可回避的现实存在。编剧人才其实不乏,打开电脑可以发现网络文学编剧有很多,能力也非常强,除了高额的稿酬,主要的是现在的年轻人从小就深受影视剧影响,从小就形成很强的镜头感,镜头感恰恰就是影视剧的本体,所以你只要会编故事就能写出影视剧的剧本出来,当然水平有高低。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对戏曲感兴趣呢?戏曲的本体限制了大家的兴趣,戏曲的本体用王国维的话来概括就是:戏曲以歌舞演故事。也就是说必须用歌舞的手段来表演一段故事,这个没有经过长期的专业训练是做不到的。

记者:在您看来,扬州剧本创作的现状如何?

胡小元:从我的创作实践中,明显地感觉到当下文艺创作碎片化、快餐化、边缘化的一种发展趋势。近十多年以来,我的主要创作基本上是为各部门各县市区各单位去完成那种应景式的小品小戏创作,一年至少十多个,这么几年累计下来,二三百个是有的。但,放眼整体来看,我们离大型剧本创作越来越远了。

记者:从您的创作实践来看,你认为如何才能写出符合时代发展和人民需求的好剧本?

胡小元:首先,从内容上来说,好剧本最起码的要求是要体现出现实生活,能够传递正能量,又要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从形式感上来说,写扬州地方戏曲,就要体现出地方戏曲的风格和特色,不能说任何形式的作品拿过来就能改编就能演。

人们常说,剧本剧本,一剧之本。戏曲艺术的繁荣发展离不开剧本、剧团、演员。其中,剧本创作应是放在第一位的。写好剧本,特别是地方戏曲的剧本,必须要深入生活,了解当地文化。对于剧作者来说,必须要具备扎实的功底,还能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不断积累,到用时才能够肚里有货不犯愁。

当然,也需要有拿得出手的好演员,很多时候是“戏保人,人保戏”,一个好的剧本,并不代表就能有一个好的舞台效果,需要有一套优秀的团队共同添砖加瓦,增光添彩,这个戏才可能成功,得到老百姓的认可和观众的欢迎。

记者:如今,在戏剧曲艺界有这样一种现状,就是不缺好演员,只缺好本子,您怎么看?

胡小元:许多剧团都热衷于花钱买剧本,寻求最快的突破,但从长远的角度看,培养属于自己的剧作家,才能更有后劲。可以去我们乡镇文化站的业余作者中去发现,去培养去物色。因为他们脚踏实地又非常接地气,每年都在坚持写一点群众演唱一类的小节目,尽管是小节目,但也是一种积累。如果发现他是个苗子,是可造之材,哪怕不用正式地调进来,可以用一种借调的方法或者是签约式的方法,比如说用两年时间,我跟你签个合同,这两年工资我付给你,或者我能保证你至少能过上相当体面的生活,作品完成了之后,成功了之后,给你相应的报酬。这是从我们扬州这个层面来讲的话比较靠谱的一种方法。

记者:您对扬州创作人才的培养有什么建议?

胡小元:我觉得,在编剧人才无法获得科班毕业生的情况下,扬州创作人才的培养,要眼睛向下,立足于演员队伍和基层文化站的乡土人才。说实在的,我觉得要培养戏曲编剧,要从爱读书愿意琢磨肯动笔的青年演员里去培养。青年演员一般都是从戏校出来,至少经过五六年的专业培训,如果到了剧团以后又有了两三年的舞台实践,他对戏曲表演戏曲程式完全掌握了。关键在于他要有对现实生活的敏锐的感受,或者说他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独特的发掘和见解。我16岁闯关东的时候,只是一个读到初一的初中生,戏剧方面的知识,完全不是从课堂上得来的,而是靠拉大幕看戏、交朋友交心一点一滴地学来、悟来的。

记者:对扬州戏曲事业的发展,您有什么建议和展望?

胡小元:首先是人才,人才建设是第一位。这个人才概念是全方位的,指的是编剧、导演和演员,以及音乐、舞美等等,整个创作团体要健全,而且是能够为扬州地方剧种和地方文化服务的,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人才建设永远是根本性的问题,百年大计。再者,要好好保护和传承我们扬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从中汲取养料,在继承的基础上才能有所创新发展,创新发展不是凭空而来的,必须在一定的土壤之上。

就扬州而言,扬州是一座拥有多年历史的文化古城,现有的几个“非遗”项目,如扬剧、曲艺、木偶等,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财富,在此基础上去创新、去发展,相信只要好好利用,扬州戏曲事业的未来一定前途光明。

记者车林

新媒体编辑刘巧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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